冉玉从轮椅上起身,将周合轻轻推到一边。
周合皱着眉,被他拉到回廊之下坐着。
长开了一些的少年人手中捏着细细长长的折扇,用这折扇悄悄戳戳周合。
“你不必为我打抱不平,我也同样知道你是什么心情,所以说不出来拒绝你的话,但倘若不拒绝,有些甚嚣尘上的流言,却是控制不住的。”
冉玉靠在了回廊的柱子上,看向突然站起来的周合:
“你起来做什么?正好,拉我一下。”
他拍拍沾上的灰尘,拉周合去他书房。
“是这样的,我闲暇时喜欢拿着碳条胡乱画画,但写的太多我又舍不得扔,褚渊也不在,整个摄政王府,感觉跟只有我莫叔跟扶散两个活人一样……”
冉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老人留守偌大一个府邸,等着孩子过年的感觉。”
“话说北兰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好久都没人给我递消息了,你常常过来专盯我喝药,然后立马就走,我想着你国事繁忙就没怎么打搅,但……”
冉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也理解你们不想让我耗费心神的心情,但就让我单单拿等一个人回来当支撑着的一口气?”
“那也太无聊了吧。”
他推门走进自己书房,书房里堆了一地的箱子,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不好找。
冉玉说:“你们不告诉我,我又不好主动去问,只能待在府中一张一张又一张的描画,在要不然就是和父亲母亲说说话,你们怕我操心,倒不怕我无聊死?”
周合伸手掀开了一个箱子的盖子。
里面是他送过来的上好宣纸,满满登登的装了一整个箱子。
他又伸手去拿纸。
冉玉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拦他。
周合将那一叠厚厚的纸打开,发现那纸上同样满满当当的写着同一个字。
冉玉只是笑:“见笑,这样的行动不像是一个摄政王能做出来的,是吗?”
周合将箱子盖上。
“我知道,我知道……”冉玉没听见周合的回答,他好像突然有些无措。
“我是不是,该插手风云变幻,该让朝野内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