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暗道不好。
完蛋,一脚给人气成这样了?
他伸手去碰扶散,想要再挣扎一下。
却见扶散已经气到了这种地步,连碰都不让他碰。
自己捂着流血的鼻子往后退退退,然后转身就跑。
冉玉……
冉玉蹲在原地想了半晌没想明白,他是不是得意忘形又得罪人了。
他认认真真蹲在廊下把自己从醒过来之后这多半年里所干的事情想了想。
哪有突如其来的不理人,只有日积月累的失望。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从他脑子里走过去,却因为他现在脑子有时候会不好使而想不清具体细节。
冉玉暗道完了。
好了,把人得罪之后连为什么得罪都想不明白……
他开始从最近的时候开始想了。
他真的最近老想活了,药都是老老实实喝的,扶散说小点心会冲撞药性他连小点心都快戒了。
就是为了好好喝药然后好好养养自己然后多活一个十年八年。
不对不对,多活五十年,多活五十年。
还是他摸黑偷脉案结果偷到他话本子让人难过了?
可是这话本子也不知道是个啥啊?
冉玉蹲在角角里思考了半晌,跟另一边打的欢快的周合打了一个招呼。
“你们先打!我去一趟官舍!”
沈决和他叮嘱:“天黑之前记得回府!鹅在补觉出不来,你自己当心!”
冉玉没敢回,转身就走。
官舍是给留在安昌但是没有在安昌买房子的官员准备的,当初由施芜盯着施工的,有些地方难免带上她以前的风格。
所以冉玉一向不爱出门。
但这次事发突然,也没什么容错的余地。
因为尹南意在这里。
怀揣着他们年轻人可能知道些共同话题的心情,冉玉来找了尹南意。
他一身官服走在街上引来不少目光,有人一见他就往跟前凑。
“诶?冉大人!”
“这是新鲜果子,甜如蜜嘞!冉大人尝尝。”
有妇人递上果子,红艳艳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