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无赖被推上了天台。
可他还来及回头看那被锁上的大门,就“啪”地一声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不,更像是吸力,就像是这天台的地板在用尽全力,要将欧阳无赖的血肉全部吸进地板里。
撕裂的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从后背传来,从头顶传来。
只有左臂,那带着古树妖树枝的左手和左臂,能够在地面上支撑着,将地面推开一点。
“正念碑,正念碑!爬,快爬,爬到前面那个正念碑前面,你就赢了!啊哈哈哈------”长颈鹿大声地叫着,带着幸灾乐祸的笑,笑得近乎癫狂。
欧阳无赖努力地将自己的左手伸进头部,咬紧了牙,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头抬起来。
“喂,你,你不会死了吧?”长颈鹿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戏谑的口吻。
欧阳无赖的头终于抬起来一些,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不,是已经完全充血。眼珠就像是要从眼睛里被生生拽出来一般,令欧阳无赖疼痛,且惊恐。
看见了,在天台的正中央,果然立着一块碑,只是,他看不清。
“不行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欧阳无赖心中想着,闭上了眼睛,将头贴在地面上。
“喂,别休息啊,爬啊,别休息,一休息就醒不过来了!”长颈鹿终于不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她着急了。
可是,欧阳无赖却太累了。如果说爬二十几层楼他几乎没有费什么精力,那么,此刻,他的精力仿佛在被抽干之后,依旧不停地被压迫着。
“喂,你不会死了吧?”过了很久,长颈鹿小声地问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无赖终于醒来,而长颈鹿,就趴在天台的门口,一动不动。
“哈哈,你也进来了!”欧阳无赖笑道。
“小子,你终于醒了!我在这里骂了三个多小时了,早知道你没死,我就不开那扇门了。”长颈鹿说道。
“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情况吗?”欧阳无赖趴在地面上喊道。
“什么情况!这里是正念塔,你不知道吗?”长颈鹿也大声地回应道,心中充满了不满。
此时,一人一鹿就这样贴着地面互怼着,画面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