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很是关心,相较之下,他对她本就无甚好感,若他知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会怎么看她?肯定越发厌恶。
江念一时间有些讪讪的,她是个体面人,可这两次尽是些“不体面”,又是面污如泥,又是撞头、流鼻血的,面皮再厚也待不住了。
转念间想起呼延吉说要找个宫医来,不如做件好事,或许可救拉措一命,遂央告道:“头有些晕,大王可许我回宿房?”
呼延吉凝目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起身,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开。
江念起身,行过礼,一手捂鼻,一手捉裙退下了。
呼延吉看着女人渐远的背影,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侧眼吩咐身边的侍人:“找个宫医来,给她看看。”
宫侍应声去了。
江念回了下人院中,阿月见了她,问道:“怎么今日不守夜?”
江念不答,看着床上的拉措问道:“一直没醒么?”
“醒过来一回,又睡去了。”
正说着,侍奴领着宫医来了,给她二人看了伤情,开了药,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去了。
次日,拉措醒了过来,无论江念三人怎么同她说话,她都一声不言语,到后面又只是一味地哭。
接下来的几日,她的伤势慢慢好转,能下地动了,且听说是江念找得宫医替她看治,她受三人的照顾,心里着实感激,这才有了说话的意思。
“照这般说,你是被诬陷的?”江念嗑着瓜子道。
这晚赶巧,几人刚好都不当值,趁天色还早,便围坐着闲话,阿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袋子,放在通铺上,摊开,里面是一些瓜籽果仁。
她在膳房做事,平日里能弄些吃的。
拉措沉了一口老气,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按说不该背后议论主子,可我就是气不过……”
“说嘛,咱们都是好人儿,听了也不会传出去。”阿星用胳膊杵了她一下。
“大王正在沐室浴身,她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进去,孤男寡女赤身相对,会发生什么,你们想想。”拉措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
阿星抢话道:“什么也不会发生,王对大妃根本就没有意,怎会仅仅因她进入沐室,就发生什么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