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没有丝毫收敛。
呼延吉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轻缓缓拍了拍她的后背,拍了两下就止住了。
他太了解她的脾性了,江念就像一只巷子里的野猫,你进她就退,你退时,她又来招惹你,要吃食的时候,才在你身边卖娇讨欢,所以他对她总要欠着那么一点,不能装满的样子。
“大王,你怎么没举火把?”江念吸了吸鼻,依旧挂在呼延吉的身上。
呼延吉面上不显:“湿气太大,燃不了多久,不打紧,我识得路。”
江念放下心,拽着呼延吉的衣袖,紧随在他的身侧,突然想起阿星,问道:“我的同伴呢?”
“找到了,她没跑一会儿就被禁军救了,倒还多亏她指了方向,我才这么快找到你。”
江念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森森的,只有稀薄的星光洒照着眼前的一点路,心道,荒郊野岭就他二人,机不可失。
呼延吉发觉衣袖松开,回过头,见女人半蹲着。
“怎么不走了?”
“脚好痛,走不动了。”江念细软着声气说道。
“哪里痛?”呼延吉走了过去。
“脚痛。”江念仰脖看着他,私心想着,接下来他要抱起自己,她就顺势依在他的怀里,书里是这么写的。
然而男人并没有如想象中将她抱起,而是蹲下身,握住她的鞋面:“鞋袜褪了我看看。”
江念先是一怔,急急将脚从男人掌间抽出,霍地站起,笑了两声:“没事,没事,好了,不痛了。”
呼延吉仍屈蹲着:“真没事?”
“真没事。”江念摆手道。
穿了一天的靴袜,又走了长时间的山路,肯定有味了,要是熏到他,只怕他对她本就不多的情谊会被这味熏没,届时她连最后的一点倚仗都没了。
呼延吉缓缓起身,说道:“走罢。”
她随在他的身侧,心头有些涩涩的失落,提不起劲儿。
呼延吉侧过身,看向她,抬起手臂,江念看了眼他垂下的衣袖,如同刚才那样,伸手去牵,刚攥住袖管,男人一个反手,同她的手紧紧交扣,掌心贴着掌心。
她的胸口噗噗跳动,侧眼去看,他的面上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