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善重回舆图上刚才的位置,点了点:“破我衡炀关。”
阿多图挠了挠头,若真按昆善所说,届时梁国主力定是攻取衡炀关,只分得部分兵力往邕南,刚才他还奋勇进言,要大王调兵于他镇守邕南,那不正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在这边带兵守七镇,殊不知梁军已攻取衡炀关,破他夷越大门。
其他两位军将听罢,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道:“不若吾军兵分两路,一面镇守邕南,一边直迎梁军。”
“不可。”另一人说道,“我军虽不惧梁军,但邕南一带有一半我夷越子民,伤敌自损实乃下策。”
“想必大王心中已有计较。”昆善说道。
呼延吉拿起笔管,将一处圈起,几人看去,定州?呼延吉又将邕南和衡炀先后圈起,再在衡阳同定州之间拉出一道线,掷笔。
昆善思索片刻,笑了起来:“妙计啊!”
阿多图同另两人相互看了看,向上道:“还请大王明示。”
呼延吉指向定州:“梁军既从东北方向出发,必要途经定州,定州,邕南,衡炀成掎角之势,梁军分两路,一路行邕南,一路行衡炀,届时我军亦分两路,一路直接绕行敌后方,定州,劫烧粮草,一路从衡炀出发,从这里……”说着在定州同衡炀间的直线上一划,“设埋伏,截战梁军。”
阿多图几人听罢朗声大笑,就要讨令亲往边关。
呼延吉摆了摆手:“此次梁国出动五十万军力,不容小觑,机谋再妙,敌对不过也是枉然。”
“大王的意思是?”几人问道。
“此次我亲自前往。”
“大王不可!”昆善等人齐声劝阻。
呼延吉绕过御案,走到窗台边,兴是白日下过雨的缘故,这夜的月亮格外清亮,高挂于空,将窗台照得澄明。
年轻君王轻缓缓吁出一口气,夷越国力底子还是太单薄,梁室一出动便是五十万军力,他夷越若出五十万军兵,只怕后方就虚空了。
近几年夷越同梁国搦战全靠以少胜多,且是险胜。
“梁室虽衰,然其爪牙犹利,此战我必要亲往,他们想破我衡炀,我必要夺他定州城!”
只有夺了定州,才可重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