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就带不走人。”
阿多图往江念身边走了两步:“我若执意要带走呢?”
丹增鼻边的八字纹加深:“你带不走。”
阿多图眼光下移,见丹增垂摆的衣袖下隐有风起,袖笼渐渐鼓胀,暗道,此人内力深厚,他若硬对上,只怕难有胜算。
“大王亲征,身边没人伺候不行,宫监即是大王之心腹,更该体谅才是。”阿多图说罢,风动渐渐息止。
丹增看向江念,也不知是不是“心腹”二字让他有些触动,垂眼略一沉吟,再次抬头。
“既然你要带人走,总得问过这婢子本人的意愿。”
阿多图松了一口气,掉过身子,问江念:“江娘子,你可愿随我去大王身边?”
江念没说别的,再次向男人求证:“不是大王让你来接我的?”
阿多图一怔,如实回答:“不是。”
江念点点头:“所以说你来接我,他完全不知情,对么?”
“不错,大王不知。”
江念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好,我同你走。”
一是她不想待在教习司,二是呼延吉并不知情她会随同,等他见到她,必定生恼,她受了憋屈,反过来气一气他也好,不该只她一人受气。
丹增见此,便不再说什么,让阿多图带人离开。
等阿多图带江念离去后,郝教习问道:“您上午才来嘱咐,让我们待这梁女通融些,这会儿怎的又放人离去。”
丹增叹息道:“你可曾见王笑过?”
郝教习摇了摇头。
“我亦不曾,可自从梁女来了后,我见过,不止一次。”丹增将眸光放远,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大王沉抑久了,从孩童到梁国为质,再到回夷越承继帝位,他走的每一步都没有退路,没有退路也就意味着绝境,他为夷越承载了太多……若有人能使他一笑,哪怕使他生气、发怒,唯愿此女能将大王的心盘活……”
……
昆善被呼延吉盯得有些不自在。
“大王,多图大人真没同我说去哪里,只说有件要紧事情,待他办完立马追赶上来,必不耽误行程。”
呼延吉勒住辔绳,看了眼墨蓝的天际,疏散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