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池子借婢子用,最后却打发我去教习司,是何道理?听人说,从教习司出来便不能在王殿伺候了,需从粗使役做起,我怕再也见不到王,便巴巴跑来献殷勤,戴罪立功。”
呼延吉怔了怔,说道:“你不用……”
江念装作没听见,勒转马头,抬眼看向升起的太阳:“我已经来了,你休要撵我走。”又侧头看向呼延吉,“这么好的日光,还不赶路更待何时?”
呼延吉无奈摇了摇头,睨向跪地的下属:“起身,拿战功抵过!”
阿多图松下一口气,站起,身上多了几道血痕。
昆善为阿多图捏把汗的同时看向梁女,面上不显,心里却江翻海沸一般,这女子着奴服,只轻轻扯了扯君王衣袖,大王便息了怒火?
呼延吉看向江念,目光落到她手上的马鞭:“跟得上?一会儿可不要抹眼泪儿。”
女人拍了拍马项,扬起小巧的下巴:“只要它能跑,我就能跟得上。”
呼延吉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速往边关!”
众人拍马飞奔,尘烟蔽日,蹄声如雷。
江念之前信誓旦旦,只要马儿能跑,她就没问题,可事实并不是,两条大腿股处又酸又涩伴着火辣辣的灼痛,不用看,估计被马鞍磨破了皮。
说是她照顾呼延吉日常,结果路中休息时,她一下马,两条腿软的跟面条儿似的,根本走不了路,还怕人看笑话,只能咬牙找个地方坐下,一动不动作老僧入定貌。
“喝些水。”呼延吉拿了角壶来。
江念接过,拔掉塞子,仰头喝了几口,拿袖拭掉唇边的水渍,面前又递过来一个干饼,她再次接过,一点点撕了送到嘴里。
“受得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让人送你回。”呼延吉屈腿坐到她的身侧,实际上,她几时反悔在他这里都来得及。
他的身量高出她许多,两人这么坐着,他的眼也是向下的,有点轻视的意味。
女人就那么迎着西坠的炎光,安静地往嘴里送吃食,稀薄的余晖映着女人的侧颜,耳边的鬓发汗湿后蜷鬈在腮边,又秀又娇。
呼延吉见她不答话,换了一种语调:“为什么跟来?”
“我不想待在教习司,第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