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声音越来越真切:“求县太爷给草民做主啊……求县太爷给草民做主啊……“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姚鹤晴好奇的掀开车帘,本想问问怎么不走了,目光落在前头跪了一地的百姓身上有些惊讶。
“发生什么事了?”
朱雀已经打探消息回来:“主子,听说县里的一个员外收了百姓们的棉花一直没有给钱,而且对上门讨债的百姓大打出手,这百姓们着急,迫不得已才来县里告状的。”
姚鹤晴看了看府衙禁闭的大门,又问:“既然门口跪了这么多百姓,县太爷为什么不审理此案?”
“听说县太爷病了。”朱雀道。
姚鹤晴皱眉,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不为百姓办事,到底病成了什么样?
“啊……快……有人撞门了,快请个大夫来……”
姚鹤晴正失神,外面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她神色一凛,立刻对朗月道:“你快去看看。”
朗月应声,拎了药箱就下了马车。
原来,那撞门的是个寡妇,家里揭不开锅孩子又得了重病,这情急之下才以命相搏,为的就是求县太爷出面,将苟员外欠她二百斤棉花钱还了,好给她的孩子治病。
看着朗月一手的血,姚鹤晴心里不是滋味,为母则刚,一个寡妇如今走到如此地步,她该有多艰难。
“郡主放心,那妇人只是皮外伤,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朗月一边擦手上的血一边开口。
“求县太爷做主啊,我老伴昨夜过世了,家里穷的叮当响,连下葬的棺材都买不起,求青天大老爷出面,将苟员外欠我们的棉花钱还了啊……”
外面越来越嘈杂起来,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姚鹤晴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不应该多管闲事耽误行程,可如果不管,这这里头又过不下去。
“快,王三娘晕倒了,姑娘啊……求你救救那老婆子的命啊!”
姚鹤晴正纠结着,外头一老人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姚鹤晴给朗月一个目光,朗月不得不再一次拎着药箱下车。
没过多久,人群中传来一片哀嚎,那老太太因为跪了三天三夜,撑不住,人没了。
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