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道长再仔细想想,你们能通鬼神、炼仙丹,如今不过是找个替鬼神寄身的办法就互相推攘,等香灭了若还是不行,就别怪轻机楼对诸位怠慢了。”
少年懒洋洋斜靠在黑玉长榻上,阴冷轻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似乎只要他们再说一个不字,能当场索了命。
绝望的气氛传遍每一个角落,剩下本还抱有侥幸心理的人僵硬跪地,一个个面色苍白,有的恐惧到颤抖发呕,转身狂吐不止。
香寸寸燃烬,几位道长也彻底无望。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世间也根本没有他所求的秘法,少年握紧腰间旧香囊,指骨泛白。
若秦暖在,便能认出那是她曾在庙中祈福所送的。
她的少年也信了神佛鬼神,想留住她。
面对哭喊饶恕的众人,钟谨只是静静的看。
漠然道:“留着无用,杀了吧。”
得到命令,影一刹那间将哭的最声嘶力竭的道长了结,手起刀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躲在最远处的长胡子道长连滚带爬抱住赤影的腿,冲着座上的人哭喊:“阁主!阁主!别杀我!我知晓一个法子,能让鬼寄身托胎啊!”
“说。”
影一拎着人到跟前,长胡子道长压着头颤巍巍答:“贫道游历时曾偶然获得一本古书,上面记载,鬼乃至阴之物,需以极北仙雪蚕的根茎为引,届时,阁主找一个濒死之人的替身,助以贫道的符咒,即可达成所愿!”
静了须臾,道长冷汗哗哗。
“把头抬起来。”
“是”
钟谨看清那人面容,邪性的笑:“多年不见,方道长怎么还是这套说辞,本宫的父皇如今还没被你忽悠死啊?”
被点破名,方道长身子一软几乎没有跪住,同奄奄一息的死鱼一样瘫。
平日见的都是皇帝亲信,此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面前的人是谁,等等他自称本宫?是宫里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