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看对眼了,便行了。
月晓娟也有一些小心思,她望着我,幽幽说道:“我长得并不美,和常公子站在一起,总是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那日在桃花节上,不少女子和常公子搭讪,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和我说话。我,我真是心中没底”
说实话,月晓娟这样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因为从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不,就是现在,在常云昇面前,我有时还会感到底气不足。
我仍旧忘不了,当初是如何被南风遥拖着,最后成了整个雍城的笑话的。但是在安慰别人这方面,我真是无师自通。
我柔声对月晓娟说道:“不,晓娟,你是如此好啊,你虽然不是一等一的美女,却也算中人之姿,而且你笑起来的样子,谁都喜欢啊。再说了,别人再好,常云山怎么不喜欢别人,所以,常云山喜不喜欢你,和你好不好,根本是两回事嘛。”
月晓娟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笑意来。我发现,人要劝自己,是很难劝的,但是劝别人,却是一套一套的。
有时候,我也真想要,有一个人能来劝我,劝我不要妄自菲薄,劝我不要害怕,不要彷徨。但我又总是要装得,什么事也没有,不肯让别人看出我的心事来。所以,我活该没有人来劝。
近日到了兰府,除了给阮玉琴开了治风寒的药,我还在想着,她腿上的老毛病如何治。我想了想,最好的法子,是扎银针,可是那兰心堂问我有几成把握,我哪里敢保证呢?我只得说,可能两三成吧。兰心堂便说,琴儿怕疼,还是不要扎了。我觉得这人真是麻烦,谁知他又请求我,给阮玉琴开一些药。
我回到月府后,就和端姨娘研究起了阮玉琴的病情。端姨娘也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只是谁能想到,一个半瘫的人,居然将堂堂御史大夫迷得团团转呢?
傍晚时分,月夫人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了斥责声。莲生刚好经过,却也没有听清,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和月锦端有关的。
后来,吃晚饭的时候,月锦端脸色十分难看,月夫人也没有出来吃饭。我却发现,先前月锦端戴的那一支玉钗,已经不见了。我心想,难道月夫人发现了月锦端的秘密?如果是那样的话,月锦端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吃饭,不像是月夫人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