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陈东城只是感染了风寒,没有大碍,月锦端又和我闲聊起来。
月锦端三句不离陈东城,这态度的反转,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我将她从前说的,誓死不嫁陈东城的话搬出来,月锦端不承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我又提起丁海来,月锦端说道:“现在便是十个丁海,也不如一个东城,我只爱东城一人。”
看来,月锦端真的嫁对人了。我也想不到,这才几日呢,月锦端便死心塌地地爱上了陈东城,用她的话说,陈东城又温柔,又体贴,还写得一手好字,才学也是出众的。我说道:“你不嫌他没有男子气概了吗。”
月锦端从我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左传》来,说道:“墨渊,你看的书倒是不少。但你不知道,东城的书架,可比你的大多了。我这几日,也在看此书呢。”
看来,我的心浮气躁的月锦端,果真也被感染了,居然也看起书来了。月锦端又说道:“我自己虽然不大懂得,但是东城说我简单,可爱,没有心机,就是不看书,也不要紧的。但我想了,他喜欢看的书,我多少看一点,也能和他说上两句,岂不是好?”
月锦端只翻了一页书,便放下了,往我床上一躺,说道:“墨渊,我好困,先歇着了,待会儿绿豆汤好了,你莫提醒她们,加几块老冰糖。还有,你这卧室里,怎么也有一股子药味儿?我劝你啊,药草什么的,别放卧室,女孩子啊,就要香香的啊。”
月锦端一边说,一边很快就闭上了眼,她倒是说睡着便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她的嘴角也挂着一丝笑意。什么是傻人有傻福,我算是亲眼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