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知道我的腿有了一些知觉,可高兴坏了,一整晚上,都没有睡着,他说了,等我腿好了,还要和我生孩子。”
唉,兰心堂也真是宠妾灭妻,那边和正室闹得跟仇人似的,眼里就只有阮玉琴这一个人。不过,我诊断了阮玉琴的病情,她的腿就算有知觉,但离真正地恢复,还是很遥远的。
我们说了一阵话,我便又给阮玉琴催起眠来。每次催眠之时,阮玉琴也不想旁的人打扰,都会让她的丫环出去,带莲生去外面转转。
这次,阮玉琴也很快被我催眠了。我就问她:“你真的喜欢兰心贵吗?”
结果她没有回答,我再问一次,她居然有些痛苦地皱起眉来。
我心想,原来这阮玉琴,也未必像兰心贵那样,真的深爱着彼此。我又问她:“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呀?”
阮玉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忽然极快地说了一句,我一开始没有听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梁国话!阮玉琴不是来自江南的吗?
我赶紧又问道:“琴儿,你是江南人吗?”
阮玉琴脸色渐渐平缓,说道:“是的,我是江南人。”
我渐渐切入正题,问道:“最近公子和将军,有什么动作呢?”
说完此话,我就紧张地盯着阮玉琴,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七月十二,越华楼。”
又是越华楼?越华楼里,到底有什么呀?我的脸色凝重起来。我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他们要做什么?”
阮玉琴却只反复说一个字,“偷,偷,偷。”
唉,看来也问不到更多情况了。也是,阮玉琴毕竟只是一个瘫在床上的女子,就算兰心堂什么都跟她说,她也未必全都能闹得明白。
只是这兰心堂,确实是偏爱她啊,兰心堂的所有事,她都知道,每日回来,也立即奔向阮玉琴的院子,无视县主的哭闹和愤怒。
阮玉琴渐渐醒来,我看她眼角似有泪意。我为她递上一盏香茶,问道:“琴儿怎么了?”
阮玉琴用袖角沾了沾眼泪,说道:“墨渊,我梦见我爹我娘了。”
原来阮玉琴的父母,早就已过世了,她孤苦伶仃,落入杂耍班子,吃不饱穿不暖,经常被人欺负。后来被教坊收了去,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