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自己走了之后,再也收不到姥爷的消息。姥爷年龄大了,又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或许她这一走,跟姥爷就是天人永隔。
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下乡去。
所以她被那一家四口给针对了。干了一天活,高爱兰连口水都没给她喝就把她锁在了柴房里。
柴房里本来垫在身下的破旧褥子被浇湿了扔在一旁,原来蓬松的稻草也变得稀稀拉拉。只留了这个黑漆漆看不出本来面貌的棉被。
胡清雅观察着整个柴房。凌晨三点多正是最暗的时候,只有胡清雅拿出来的手电筒冒着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床脚叠放的衣服。
这些衣服还是高爱兰嫁过来之前刘栀柔给谷清清置办的。
面料厚实崭新的都被高爱兰收走了,剩下这几件她们母女看不上。谷清清穿了五年多,这些年她又长了个子,衣服早就破破烂烂又瘦又小了。
她拧了拧眉,穿上自己的内衣,忍着不适套上了外面的衣服。
这个家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之前系统说她要嫁的男人在杨庄村,也不知道高爱兰给她报名的地点在哪里。她得想办法去街道办询问一下,顺便给她的好妹妹也报个名。
还有下乡补助,就算只有一分一厘,她也得拿到手。
理清思绪,胡清雅才看向地面。刚刚她蹦的急,撒了不少米粒在地上。那只瘦巴巴的小老鼠现在还趴着吭哧吭哧的吃的欢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慢慢吃吧,战场打扫的干净一些。”
胡清雅的胃被饿小了,把剩下的蛋炒饭重新收了起来。她没囤多少熟食,能省一点是一点。
小老鼠把地面舔了一遍。
应该是难得吃了顿饱饭,它抬起头朝胡清雅“吱吱”叫了两声,还抬了抬胳膊表示感谢。
胡清雅刚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吓的她打了个哆嗦。
谢完了人,小老鼠呲溜一下跑到一旁柴火堆积的地方,瞬间消失不见了。
胡清雅闭上眼睛躺在稻草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生活最困难的时候,在亲戚家被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时候,晚上睡的被褥至少也是干净的。
何况她穿书的那两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