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老人对自己女儿和外孙女的拳拳爱意,可是最需要老人关怀的两母女都已经不在了。
胡清雅抹了把脸,知道这是属于谷清清的眼泪。
“我们不哭,我带你去改姓好不好?”
胡清雅自言自语,眼泪竟也慢慢止住了。
“我叫胡清雅,你叫谷清清。还挺有缘分。我们不如改名叫刘清雅。用姥爷的姓,里面既有我的名字,也有你的名字。”
“既然你不反对,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一个人做完决定,胡清雅又去看信封底下压着的纸张。
最上面是一张张捋平整的大团结,厚厚的一沓,少说也有上千块。底下压着几张早就已经不流通的大黑十。这个在现代比较值钱,一张能换二三十万,现在却是一文不值。
胡清雅把这些钱都数好放在一旁,才看向底下的契书。
无论是房契还是地契,最大的属于刘家老宅,有四进大小。现在被政府部门分配给几个工厂做集体宿舍了,类似于大杂院。少不得被胡乱搭建。
再往下是几个临街的旺铺契书。房地契都有,现在开的是公私合营的铺子。
胡清雅把这几个店铺契书也放在一旁,再往下就是这个小院的契书了。
胡清雅没想到,契书上写的竟然是谷清清的名字。这可是意外之喜,她卖房子更加的名正言顺了呢。
胡清雅正准备把东西都收起来,意外发现底下还有一张薄薄的纸张。上面的房契上赫然还是谷清清的名字,房子面积却只有这处院子的一半大小。
胡清雅怀疑这是刘老爷子给她们母女在这里留的退路。万一去不了和县,在这里也不至于无处落脚。
这些契书,胡清雅只把这处院子的拿了出来。到时候看谁需要,可以私底下交易了。至于其他的,刘老爷子平反之前也只是废纸一张。
把东西都整理好,胡清雅把床底下谷清清留下的书一块收了。整个柴房也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了。
原主活了十六岁,在柴房生活五年,竟然没添置过一件东西。想想都觉得窒息。
胡清雅觉得跟她比起来,自己那辈子活的都算矫情了。
以往的那些执念,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