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才从内室出来。“珍珠,去给你们家爷煮盏醒酒汤来。”
“是。”珍珠听话的去外面张罗。
胡清雅扶着褚榛在桌前坐下:“夫君怎么喝了这么多?”
看的出来,褚榛虽没真的醉倒,但也有七八分醉意。
褚榛揉着胀痛的额头,醉眼朦胧的看向胡清雅。“今儿个成亲,兄弟们都为我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实际上他们对皇上的安排不满,难得有机会一醉方休,都没怎么控制酒量。兄弟们知道他新婚,已经替他挡了不少。
但他心里有些难言的小心思,也想借着醉酒免去洞房,一开始喝的多了些。还是后来想通了,才没彻底醉死过去。
“那夫君先喝盏热茶,珍珠的醒酒汤想必一会儿就煮好了。”
胡清雅摸摸桌上的茶壶。放了一会儿,茶壶里的水只是温热。
“不用忙碌了。”褚榛握住胡清雅伸向茶杯的手,“咱们夫妻说会儿话。”
胡清雅挑眉,“夫君想要说些什么?”
褚榛不语,怔怔的发起呆来。
这辈子他自幼跟随国公爷呆在边疆,对于京里的这些大家小姐一个也不熟悉。
本来他都跟他爹说好了,这辈子要娶一个他心里喜欢的,不然他情愿一辈子不娶妻。
他爹也答应了他有些无礼的要求。
没想到他这辈子的娘不过是出门上了一炷香,回来就给他定好了婚事。
还是走完礼之后才写信告诉他的。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娘这么做也算不得错。
但到底跟他的心愿背道而驰。
他把手放到腿上,摩挲着腰间荷包里暗淡的石头,心下酸涩。
这么十几年的暗中寻找,他早已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他应该放下奢望,过好当下。
没想到一朝事变,成阳侯府率先悔婚。原定的新娘子竟然换人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好在这位庶三姑娘不如想象中畏缩,是个明媚大方的。
“还不知娘子闺名。”
闺名么?
她从记事起,就是被三姑娘三姑娘的叫着。也许侯府给她取了名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