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槐也看向长子。这个儿子从小被他四弟带在身边,除了兵法,也学四书五经。勉强算个文武全才。就算不在军营也有养活自己的本领。
“公爹,我们爷过完年就要参加春闱了。”杨氏大着胆子道。
她是不舍得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京城的。
她爹是从三品,又是国子监祭酒。夫君的功课如何再没人比她更清楚了。要是参加明年的科举,一个进士是跑不掉的。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做个探花郎呢。
“弟妹还想着三叔能考取功名不成?咱们褚府早就被排除在京城之外了。就算三叔再能耐,也不会有名次的。”章氏看的开,她反正夫唱妇随,在哪里生活都一样。
杨氏想反驳。有她爹在,她夫君怎么也不至于没有名次,以后自然会有大好的仕途。但看褚松沉默不语,相当于默认了二嫂的说辞。
她一脸颓丧道“我们就非得去西南吗?”
“没说一定要去西南。你们兄弟若有其他主意,都可以说出来。我们虽然成了平民,但皇上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褚博安道。
这也是他尽力争取的。
皇上也知道没有证据不能做的太过分,最后还是妥协下来。只要他们不做威胁皇室的事,皇上便不会再动他们。
他想去西南,不过是因为那里也是边境,他打了一辈子仗,割舍不下的军人情结罢了。
但儿子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世子跟褚柏对视,两人齐齐摇头。
他们也只对西北熟悉,其他地方对他们来说只存在于书本中,脱离了他们的认知。
“小四你呢?”
“都听爹的。”褚榛对于去哪儿没什么意见。反正这个京城也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少数服从多说。褚博安忽略杨氏的意见对何氏道:“夫人派人跟桃儿说一声,我们就出发吧。”
从梧桐院出来,胡清雅跟褚榛慢慢走在路上。
“今天多亏了夫人。”
“不过是恰巧遇到了。没有我,以夫君的机敏也能轻易化解的。”胡清雅没有居功。
“但事实上没有夫人的提醒,我们这次很难脱身。抄家流放,我们只是抄家,已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