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早午饭,两个人手牵着手往作坊走去。
即便临近过年,作坊里的人少了一些,照样做的热火朝天的。
胡清雅带着他在里面转了一圈,每个工位都走访了一遍,就去了位于村子中间的造纸坊。
这里虽说用的绝户人家的房子。但能够住在村子中央的,以前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这户原是张家村的一个族老家,房子被不少族亲惦记。张家姓的每个人都觉得跟他血缘更近,应该由他们来继承,结果就是谁也没得到,被村里给收公了。
房子虽然是土坯房,但面阔五间,还有两间东厢房。
“怎么看也不像要绝户的人家盖的。”褚榛观察着房子道。
之前胡清雅也好奇来着。后来才知道他家有一独子,独子又给他生了一孙子。
这房子就是孙子出生那年建的。
独子做的是跑商,有一年见孙子大了,就说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增长见识。在一次路过山寨的时候被山匪给杀了。
除了村里的土坯房,他们在县城还有一处不小的院子。那老两口痛失子孙,强撑了一年多就双双去世了。家里的财产都归到了村里。
院子里摆了几口大缸,里面是石灰水泡的构树皮。
胡清雅打开其中一间房门,里面的一张桌子上放着叠放整齐的纸张。
“这就是我们做出来的纸,虽然不如宣纸洁白柔软,但书写流畅,有自己的特点。”
褚榛见桌上放着笔墨,亲自研墨写了两个字。“的确不错。”
胡清雅眼睛亮晶晶,又拉着他去了窑厂。窑厂现在不叫砖窑厂了,因为里面不单单产砖,还有生石灰,以后说不定还生产些其他的,比如瓷器之类的。
做瓷器是精细活,而且工序更加复杂,他们这会儿是没打算涉猎的。
褚榛看到生石灰就想到了水泥。
明明就有方子,不能做出来总是让人遗憾。
“上次不是跟爷说了,让去海外搜罗红薯玉米么。到时候可以运一些玻璃回来。至于水泥,也可以推说是从海外寻来的。”
大不了在山里建窑厂嘛。她做不到,褚榛的人手都陆续回了山里,还不是分分钟就能建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