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他开春想以现在的名字试试科举。”
胡清雅不可思议道“他疯了？”
不说这是多大的欺君之罪。就说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他是怎么说出科举的话来的。搞不好他们一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三哥是读书读傻了吗？”她之前不觉得这是个书呆子啊，做事也很有条理。
“在镇上被读书人一恭维，他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褚榛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跟三哥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不是没脑子的人。也不知道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异想天开成这样。
“我已经说过他了，但就怕他钻了牛角尖阳奉阴违。等我走了还得拜托你多盯着他们家一些。”
胡清雅想了想，让他去跟之前帮他们改身份文牒的官员通个气。
褚博安为官多年，之前又有世袭的爵位，人缘不差，着实攒下不少人脉。他们能够改名换姓的安顿下来少不了这些人打掩护。褚松能去镇上以举人的身份教书就少不了这些人的帮助。
让褚榛去打声招呼，源头上就掐灭了褚松的希望，免得他再跑去京城连累别人。
其实对于他的想法，震惊过后胡清雅倒是有些理解了。
四个儿子，只有他是庶出不受重视。现在唯一上进的途径也因为各种原因被掐灭了。他现在是想要证明自己又没有门路，就想着铤而走险。可能也不是为了当官。
“你跟爹说说，有些不太重要的任务也可以交给三哥去做。不然他总觉得跟个外人似的，心里不平衡。”
褚榛怔住。“三哥是这么想的吗？”
“这我哪知道呢。只是作为庶出，他比你们更想证明自己吧。大哥二哥跟着爹，你也有事情要忙。只有他在镇上过着一眼望的到头的生活。现在见费姨娘都不太需要他了…”
女人有了事业，男人儿子是真的会被丢到一旁的。
“他是文人，不如我们把造纸坊的事情交一部分给他。跟他说明一下利害关系，就说这事是爹交代的。”
胡清雅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比起稳住他，从造纸坊让渡一部分利益也不算什么。
褚榛又返回去跟褚松商量，胡清雅带着几封糕点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