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的刹那，东南角的标记突然蠕动起来，化作行小篆：烛龙睁目处，幻影现千雉。
神秘老者的气息彻底消失前，那枚青铜钥匙突然炸成齑粉。
纷纷扬扬的铜屑在血雾中凝成三丈高的城楼虚影，门洞深处传来的海浪声里，隐约夹杂着与暗城青铜铃铛完全不同的空灵钟声。
甄婉突然捂住心口，她系在腕间的青铜族徽毫无征兆地发烫，在皮肤上烙出与幻影城楼相同的纹章。
当她要开口时，整座暗城的地面突然开始倾斜，那些承载着真相的镜面碎片纷纷飞向幻影城楼的方向，在水天相接处拼成半扇刻满逆鳞纹的青铜门。
卜凡接住最后一片飞过耳畔的镜片，冰凉触感里突然映出半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容——那人在青铜门后举起染血的《玄机策》全卷，身后蜿蜒的城墙在月光下泛起与幻影城楼相同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