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在精致的小脸上划出两道晶亮的水痕。
水滴被化为实体的雾气接下，在冰凉的雾中滚了几圈，最后不知被收到哪里去了。
怀里的女孩被吓得动也不敢动，满心绝望道：“你……你会吃了我吗？”
百里炎的长发扫在精致的锁骨，恶劣地逗她：“会。”
女孩果然更害怕了，她委屈地缩着身子，但是发现除了身边厉鬼的怀抱之外竟然无处可躲：
“剥皮拆骨的那种吗？”
男人一只手的虎口卡住她尖巧的下颌，妖异的双目仔细欣赏着女孩绝色的容颜。
他越看越满意，果然比他的任何一件藏品都要好看：
“差不多。”
苏颜洛哭得更凶了，但是又有点释然。
反正都要死的，死在一只香香的鬼身上，总比死在别的吓人的恶鬼手里好一点点。
但是临死之前，她想做个明白鬼，于是她抽抽噎噎地问道：
“我能……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他笑了，那只手松开了女孩被碰红的下颌，屈起修长的手指慢慢把她脸上的泪痕拭干。
然后移到她头顶，摸着软乎的头发，像摸小猫一样一下下顺毛。
幽冷的声音贴着她响起：
“我叫百里炎，记住了？”
她胡乱地点头，然后眼泪又不要钱地滴下来，这么着急的吗，这就开始吃了？
“你……你饿了很久吗呜呜呜……”
可是他整只鬼高高大大的，也不像是挨过饿的样子啊。
百里炎专注地叼她的耳垂，含糊道：“嗯……饿了很久了。”
哪里都饿了很久了……
苏颜洛一直挺着脖子被咬，她觉得快累死了。
反正要死了，她就不顾忌那么多了。
她在百里炎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然后将小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洁白的雪颈扬起，像一只濒死的小天鹅。
这个死亡谢幕的姿势应该不丑吧？是不是还挺凄美的？
呜呜呜……
百里炎终于忍不住了，他开怀地笑起来，在她脸上轻轻擦拭着。
是水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