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洛锲而不舍地勾缠了欲求不满的男人一整个晚上。
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嘴唇红肿犹如被暴雨欺凌过头的一朵粉樱。
她费力地把符殷的手从腰间拿开,酣睡的男人毫无反应。
只有那垂在床下的尾巴尖尖热情地缠住了她的手腕,被她拍打了一下后委屈地松开。
纵欲的后果就是这样,尤其是对于一条昼伏夜出的蟒蛇来说。
她将揉乱的被子丢在他身上,一个人带着盲杖走了出去。
刚推开单元门,刺鼻的血腥味就飘了过来。
广场上横陈着数具残缺不全的尸首,大概是昨夜的蛇没有吃净,剩下了好些碎骨碎肉。
四处是拖拽的血迹和散落得到处都是的内脏,看得她胆战心惊。
活着的玩家一夜之间就少了三分之一,看来昨天有很多人的身份暴露了。
如果说前几日这里的居民还虚与委蛇地试探着玩家们的身份,那么今天他们就是演都不演了。
这些原住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跟玩家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像有什么禁制即将被冲破。
由于玩家人数锐减,苏颜洛很快地看到了黄毛他们几人。
她信步朝他们走去,却忽然间被一个女人拽住了手腕:
“小苏啊,我是你刘姐,你……你见过我家老张了没有?”
苏颜洛的动作滞了一下,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僵冷。
手腕上的触感微凉,但并没有脱离人类该有的温度。
但这个女人,她昨天才刚刚见过,而且见过两次。
第一次,她活着,作为玩家的身份捶打身边的老张,试图为同伴的失言找补。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昨夜,她被蟒蛇一口咬在脖子上,动脉血飞溅出半米高,淋漓地喷在花树上。
她已经死了……
她本该是死了的。
可是这个女玩家现在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眼神竟然跟那些原住民别无二致,一样的空洞麻木。
但苏颜洛知道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她脖子上昨天被蟒蛇豁开的那道口子并没有消失。
那狰狞的伤口虽然有愈合的倾向,但是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