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可以这样对您。”
崔知仰将她压在床上,突然压低的眉眼幽深幽黯又深情。
这个人或许是伪装女人太久了,已经习惯了刻意地保持着身材。
他的背要比一般的男人更薄,却也更硬实。
薄而有力的肌肉几乎全部集中到收窄的腰腹,轮廓明晰的八块腹肌贴在薄裙上。
脸侧是他白得过分的手掌,青筋因使力而突起,细微地跳动着。
刺目的鲜血从脖颈的伤口处一路蜿蜒流淌,溪流一般沿着冷白的手臂流进指缝。
“林……崔知仰,你是疯子吗?”
苏颜洛抽出手来推着他逐渐压低的胸膛,尖巧白皙的下颌抵住他的肩窝,声音又娇又淡。
崔知仰大声地笑了出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下一瞬那只干净的手将女孩一只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紧紧按在洁白的床单上。
“小姐,我早就疯了。”
他温热的双唇贪婪地舔舐着幽昙的气息,轻轻点在她的喉骨。
“您愿意救救我吗?”
舌尖悬停在她的喉骨上方,将她微凉的肌肤涂上了一层湿热的水雾,随着急促的呼吸凉热交替。
他强迫自己忍下了那些不顾一切的病态欲望,握着她的那只手克制到颤抖。
那酥凉的长发蹭过肌肤,苏颜洛的身体微微地战栗着。
却不是因为知道了崔知仰对她有那种心思。
虽然她害怕变态,但其实对于应付变态这种事,她还是颇有心得。
现在她的恐惧主要来自于身边那只如影随形的怨鬼。
这只鬼给她的感觉越来越恐怖,那种阴毒邪恶的怨念如附骨之疽,赶不散也逃不掉。
血脸不知何时已攀到的天花板上,附着在那顶巨大的水晶装饰灯上。
晶莹剔透的蔷薇灯叶上浸着黑红的粘稠血液,整个房间都是炽闪的诡异红光。
血脸那空洞的眼睛盯着她,嘴巴无声地开合着。
“……”
天花板上淋漓的血液滴入床单,和崔知仰的热血混在一起,接触的瞬间冒出嘶嘶的白烟。
一滴血珠正好滴在苏颜洛的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