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地汲取他身上属于活人的温度,任由温热的杜松子酒香将自己包围。
自从进入恐怖游戏,她还是第一次真正地感受死亡的威胁。
如果崔知仰刚才没有进来,自己是不是就要被怨鬼掐死了?
那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让她浑身软得不行,虚脱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有将自己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她现在不想管自己抱着的是谁,也暂时不愿意想什么线索了。
总之她原本就是个很娇气的人,她刚才被吓坏了,非要先把自己哄好不可。
怀里的人又香又软,小脑袋无意识地蹭着她的胸膛,问什么都只会摇头,泪花顺着他的腹肌一路描摹着。
细微的痒意勾得他脊柱发麻,热血冲涌着大脑,一阵嗡嗡的耳鸣。
崔知仰手足无措地拍着她的背,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她,只要她想要。
“小姐,不要哭了,我给您带了莲子粥。”
他取出衣袋里的手帕,温柔地为她擦净眼泪。
其实他更想把她压在床上,握着她的软腰,一点点舐净她的眼泪。
但是怕吓到她,只能便宜这张手帕了。
苏颜洛乖乖地任他摆弄着,他温声细语的安抚让她感觉好了不少。
于是她一口一口吃掉他喂过来的粥,偶尔撒娇地拧着身子要他先吹凉。
崔知仰受宠若惊,他原本以为小姐会生他的气,那样的话他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其他的手段了。
但是小姐突然间这么依赖他,让他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苏颜洛轻轻咳嗽着,倾身凑过去,就着他拿手帕的那只手将自己嘴角擦了擦。
柔软的发丝扫过皮肤,女孩绯红的双唇隔着一层绵绵的丝绸落在指尖。
既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但又像是十分自然的亲昵。
那双纯洁无瑕的湛蓝眸子看着他,懵懂又单纯,还盛着满盈盈的未干的水雾。
他将这块染上她香气的手帕小心收好,温柔地将她垂在锁骨的碎发拨开,在她耳边轻声道:
“明早您该去教堂忏悔了,不要忘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