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她摸着上面的字,未干的墨迹染在她的指腹上。
她心想这个人一定是在逗弄她,看穿戴他可不是一位富商,远远达不到院长的要求。
院长原本就要将她卖个大价钱,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答应这个人的。
男人又对她笑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了,只留给她一片撒着银杏叶的伞面。
但是他倾城秾艳的脸却像是一颗莲花种子,扎根在少女的心头,让她连寻死的心思都没了。
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
她手心里捏着那张黄纸,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她在期盼一个奇迹。
幸运之神果然眷顾了她一次,阳光从她那被打碎的人生中照了进来。
第二天院长兴冲冲地进了她的房间,说有人给了一大笔钱,她可以走了。
在她的记忆中,那天是孤儿院里唯一的一次晴天。
她慌张地挑了一件还算整洁的裙子,对着裂纹的镜子将及腰的长发梳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她忐忑地走出了这间住了18年的小阁楼,沉闷的足音回响在老旧的楼梯间,跟她的心跳同频。
她来到大厅,就看到昨天那个仙人般的男人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
她才知道原来他很有钱,但却依然穿着麻衣草鞋。
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但是他完全免除了她的担忧。
他笑得很温和,没有一点上位者的气势凌人。
院长热络地迎过去,奉承的话说了一箩筐,但是他转身就带她走了,连一句寒暄都没有。
苏颜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垂顺的长发,默默地走着。
她又被分了神,不合时宜地想,怎么会有人连头发丝都这么美。
他开口,声音温柔清冽,既不疏离也不狎昵:
“我叫西镜淳,以后我就是你师傅。”
对于这个将自己拔出泥潭,但又对她别无所求的人,苏颜洛有些拿不准。
“你要教我东西吗?”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人买下她竟然是为了做她的师傅。
看他的装扮应该是某个门派的道士,难道说他虽然表面年轻但实际上已经七八十岁,急于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