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散的头发顺了顺。
姜泽兴一点是好处,同样也是不好。
这种人,最是容易吃亏。
“知道这事儿的人很少,一直是你爹心里的痛,娘只是不想你误会你爹,所以才告诉你。”
“我知道了,娘。”
姜绾垂眸,按照老张氏的性子,可不是什么安静的主儿。
这么多年来,她应该没少拿这件事情,在她爹面前说。
也难怪,这么多年,姜泽兴再苦再累也没有怨言,原来是为了给死去的三叔和他尽孝道。
姜绾进了房间里,从柜子上拿起一个小木盒,就走了出去。
姜泽兴没有走远,
而是去了荒地那边。
这两天,姜绾跟姜离他们已经在荒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土,都是从山边的那个土坡上运下来的。
姜泽兴站在地边,正在捣鼓那些捡出来的碎石头。
“爹,您现在腿上的伤还没好,这些有我呢。”
“绾绾?”
冷不丁听到姜绾的声音,姜泽兴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你怎么过来了?”
“刚刚你的腿没有擦药。”
姜绾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药膏。
这药,上次去回春堂的时候,她还拜托掌柜看了一下。
对姜泽兴的腿伤是有好处的。
“没事儿,一会儿回去再涂也是一样的。”
姜绾没给他接着开口的机会,直接打开了药瓶。
“爹,我知道您对姜家很有感情,之前是我做得太极端了,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
“爹,对不起。”
“不……不不,这不能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绾绾,你别多想。”
姜绾抬头,对上姜泽兴慈爱的目光,迟疑地点头。
“但是,现在你还是得先涂药。”
“好,听我闺女的。”
姜泽兴心里喜滋滋的,还是他闺女心疼他。
“你说,这是谁给我的?”
“我们家小姐,姓汪。”
姜绾诧异地看着手里的木盒,又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