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有时候比较阴郁——不过嘛,大多数时候,大小姐她挺开朗的。”
栉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地下室的其他角落。
听到这里,芙兰似乎有些释然了——紧握着小熊的双手,也放松了许多。
这里的一切都被布置得可爱恰当,但再漂亮的装潢,也无法掩盖地底的湿气和霉味。
除去这方被锁链禁锢着的棺材,其余的一切,都与小女孩的房间无异——但总有那么一些不同。
比如,因常年不再使用,而积上一层灰的镜子与梳妆台;再比如,墙上与桌上的烛台,氧化的烛块如粉,一碰就碎。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杨栉说着话,于一张不起眼的书桌旁,他找到了一盏乌黑的煤油灯。
擦了擦玻璃上的污痕后,他抓起墙边烛台里的一把蜡粉,往灯里扔了进去。
“不知道,从我绑住自己眼睛之后,我就很少记时间了——不用那么麻烦啦,房间里有灯的。”
注意到栉那边传来的动静,芙兰放下手中的小熊,她轻盈地从棺材上跃下。
她的身形灵巧而迅疾,仅仅一步,便跨过了与栉那短短四米的距离,就像一只娇小的猫咪。
“让我找找唔——我记得是放在哪来着?”
少女翻找着书桌旁的抽屉,她轻轻拍了拍杨栉的肩膀,示意少年让开一些道路。
“等会,你刚才说,眼罩是你自己系上的?”
栉有些吃惊,他的手拎着那个脏油灯,悬在半空,灯具在空中晃晃荡荡,像一柄黑色的钟摆。
“是啊,除了眼罩,脖子上的这个也是我自己戴上的。”
少女满不在意地说着话。
“在很久之前,我遭遇了一起事故,从此之后,就有了个坏毛病,那就是”
芙兰顿了顿,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杨栉看着她的背影,在她的话音中,分明夹杂了些复杂的情感。
“我总是会忍不住发疯,会失去理智,忍不住去破坏、去杀死一些东西。”
声音未落,栉却能感觉到痛苦与悲伤的情绪,将要从她的身体中缓缓溢出。
即使少女的话语,是那样的装作漫不经心、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