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内,萧锦谦看到匆匆进来的南越霄,脸上立刻浮现出兴奋的神色。
萧锦谦接过南越霄递来的舆图,放在书案上展开。
舆图上标注得极为清晰明了,府衙、兵器库、粮库等重要地点一应俱全,就连卫拉特人在城内的兵力分布也都一目了然。
“少卿,真不愧是斥候出身!经你的手这么一弄,这张舆图简直堪称完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清楚楚,这下本帅可算是彻底放心啦!”
萧锦谦难掩心中喜悦之情,对南越霄连连称赞。
然而,让萧锦谦感到诧异的是,以往只要自己稍加赞扬,南越霄定会沾沾自喜地开始自我夸耀起来。
可今天,南越霄却一反常态,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萧锦谦不禁心生疑惑。
他抬起头,用狐疑的眸光凝视着南越霄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少卿,怎么突然变成锯嘴葫芦了?平日里本帅一表扬你,你不是总要滔滔不绝地自我夸赞一番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南越霄的祖父当年也是跟随萧锦谦的祖父打江山的将军。
两家是世交,南越霄的母亲是萧锦谦的表姨母,两人自小就是好朋友。
两人一同进入军营,虽然现在一个是元帅,一个是将军,但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没事时总是习以为常地相互打趣几句。
此时的南越霄一脸的沮丧,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别提了,真是丢死人了,没想到我堂堂斥候营的斥候长,终日打雁,如今竟然被雁啄了眼。”
南越霄那日在上郡被客栈老板娘打趣了一番之后,他就一直想知道客栈老板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又碍于面子,不好跟两个手下打听,担心他们笑话自己孤陋寡闻,只能一直忍着。
昨日回到军营,标注完舆图后,他悄悄向一直伺候他的一个老兵打听,才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南越霄当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昨晚躺在炕上,他把跟[薛绍鹏]接触的所有画面仔细回忆了一遍,心中是又惊又恼。
惊的是没想到[薛绍鹏]竟是女儿身。
恼的是自己堂堂斥候营的斥候长,眼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