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这张药方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一直注视着对方反应的萧锦谦,立刻捕捉到了这一变化,他深知此刻对方的心理防线已经快崩溃了。
许久,蒙面人头领才艰难地抬起头来,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眸光看向萧锦谦。
萧锦谦见状,心里明白对方已经动摇了,于是便趁热打铁,“如果今日你能把所知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本世子不仅可以放过你的家人,保他们安然无恙,说不定还能帮你儿子治病。”
蒙面人头领听了萧锦谦的话,牙关紧咬,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他正面临着两难的选择,一面是对自己有着养育之恩的魏叔,虽说魏叔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可他毕竟养育了自己十多年,而另一面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儿子。
经过再三权衡,他的砝码最终还是倒向了儿子这边。
蒙面人头领略微颤抖着嘴唇,终于开口,“我叫魏拾,自我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冰冷孤寂的养济院里。在我八岁那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把我从养济院带了出来,那时的我满心欢喜,以为从此后,自己将会拥有一个充满温暖和关爱的家。”
魏拾说到这,面上显出失望之色,“然而,当我跟着那个男人走进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时,我发现院子里竟然还有十多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他们正在练功。从此后,我也和那些孩子一样,喊那个男人魏叔,跟着他习武,无论严寒酷暑、刮风下雨,从未停歇过,因为我年纪排行第十,大家便叫我魏拾。”
“几年后,我们便开始出去干活了。在我二十岁那年,魏叔接了一个棘手且危险重重的大活,他向我们承诺,谁能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就可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当时的我厌倦了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日子,毫不犹豫地提出愿意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幸运的是,最终我如愿地离开了魏叔。”
魏拾讲到这,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棘手的任务中抽身而出。
“随后,我看上了一个姑娘,她们家只有母女俩,我便上门做了赘婿,本以为从此能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可未曾想,命运再次无情地捉弄了我,儿子三岁时,我娘子不幸过世了,两年后,儿子也患上了肺痨,我东拼西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