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的戾气又被压到底下。
他不愿对乔颜多说。
“不如猜猜，我分给了谁？”
被陆清珩这么一说，陆氏的股份就跟冬日里的大白菜一样，当街搞大甩卖，随手点几个倒霉蛋（划掉）幸运儿搞强买强卖。
乔颜思绪完全被陆清珩带跑偏了，转而思考那几个幸运的家伙是谁。她盯着陆清珩的脸，企图从他表情中得到些灵感。
她和陆清珩的朋友圈重合面积几乎为零，乔宴可能会知道，但她也不能当着陆清珩的面，直接打电话去问。
毫无头绪。
“陆二叔，给个提示吧。”乔颜眨巴眨巴眼睛企图卖萌，让男人放个水。
男人很痛快，直接开闸泄洪放出个汪洋大海。
他示意门口方向，乔颜立马看过去。
特助张言处理好陆城的“身后事”，刚进门，就被一男一女两位祖宗行了个注目礼。
乔颜一指，“他？”
“嗯。”陆清珩颔首。
乔颜不是很惊讶，或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早就认定陆清珩对张言的信任。
被两位不知缘由地指认，张言站在一边宠辱不惊。
乔颜就喜欢逗这种人破功，“张特助，实现财富自由的感觉如何？”
在乔颜面前，张言还是要展现自己身为陆清珩特助可靠的一面的。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乔颜印象很好，而且自家 boss 都快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人了，自己这要在人手底下讨生活的小卡拉米还摆什么架子。
他咧嘴一笑，“陆氏的待遇很好，早几年我就实现财富自由了，刚实现时还很激动，现在没感觉了。”
很好，特别真诚，特别没架子，特别凡尔赛。
乔颜换了个问题，陆清珩就静静站在二人中间，看他们聊天。
“对实现财富自由早就没感觉的您，在收到你家 boss 赠礼时，啥感觉，说说？”
张言这才明白刚才二人谈论的话题，他脸上完美的表情裂了裂，又迅速绷住了。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以说是很有求生欲了。
看人破功的目的达到，乔颜笑得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