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裴明谦停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坐在窗边，似乎是在看一本小人书。
看到高兴的地方，会噗嗤一声笑倒进椅子上，笑声娇媚，惹人怜爱。
他清楚知道她愚蠢，势利，浅薄。
他也明白她的企图，明白她嫁给自己的原因。她看中是他军官的身份，想过上好日子。
甚至不知道她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依然无可救药的喜欢上她。
裴明谦轻勾嘴唇，满含眷恋地喊出她的名字。
岁岁。
她似有所觉，忽地站起来，声音充满惊喜地喊道：“你回来了！”
裴明谦瞳孔骤然张大，喉咙滚动，心脏突突直跳。
她在跟我说话。
意识到这种可能，裴明谦简直兴奋到快要发狂了，再难以抑制住渴望和冲动，急不可待地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想把她抱住。
“岁岁！是！是我回来了！”
两人相拥的一瞬间，她的身体突兀地变成轻盈的雾气，穿过了他身体——
他能看见她，却触碰不到她。
裴明谦再次抱了个空，迅疾掉转头，伸出手想揪住她，近乎是口不择言地哀求着想将她留下。
“岁岁，别走，你看看我！是我！我才是裴明谦！”
裴明谦心痛到无法呼吸，他不明白，明明是在梦里，为什么会有这么真实的疼痛感。
下一秒，见到雾气又凝聚出实影。
裴明谦先是愣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随后大笑出声，笑得过于亢奋，胸腔都在震动着。
他无法保持理智，情难自禁地走上前去。
然后，就看到门口出现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那是梦里面的‘他’。
裴明谦看着‘他’将大门关上，揪住她，不顾她的恐惧，将她拖拽进卧室——
裴明谦暴跳如雷，拔腿冲上去阻止。
我的。
岁岁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