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次小地震,余波未了,一时人心惶惶,生怕会有像三年前唐山那样的大灾难突如其来地降临。
刚好又是夏天,街上但凡空旷的地方都睡满了人,不少单位连值班的都省了。
这倒给了朱大黑子有了可趁之机,他趁人不备,连夜撬了粮食局柜子,又偷了两家粮油店。没想到,几天后被人举报给逮了进去。
虽有人证,又明知道这是个出了名的惯偷,可没有实据。
公家带着警犬去他家倒是翻出一些赃物,可连他家的茅房都搜了,硬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朱大黑子的嘴不是一般的硬,一丁点牙缝丝儿都没交代。
无奈之下,公安只得根据搜出来的赃物判了他四年。人还没出来,一九八三年到了,公安又翻出了一些陈年案底,直接将他送到大西北劳改农场整整蹲了十一年。
直至今天,杨一木仍清楚记得当时朱大黑子那复杂的小表情。
他叼着烟,眯着眼,神秘地说:“哥几个是不知道啊,钱没弄多少,可我弄了2万多斤粮票,2万斤啊,我兴奋了一夜……如果当时我把这些粮票交代出来,准得挨枪子儿!”
叹了口气,又说:“本以为发了笔横财,熬出来能快活几年可他妈万万没想到,人出来了,粮票作废了!尼玛,愁死我了!”
朱大黑子人高马大,却生了副一字眉,说话的时候场面很喜感。
有人直接笑喷了,纷纷都问他到底把粮票藏哪儿了?
朱大黑子卖了个关子,慢吞吞的几杯酒下肚,等问急了,才说了藏在了西郊坟场东北角一个无名坟坟洞里。
坟场?这谁想得到啊!
朱大黑子却边说边抹起了眼泪,委屈的像个孩子,惹得众人又是好一阵大笑。
想起这些,杨一木嘴角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粮票是一九九三年才彻底退出了新中国的历史舞台,虽说现在粮票没有前些年那么值钱了,但这可是2万多斤呢!
运作好了,不止还上刁青松的钱,说不定连做生意的本钱也有了
就不知道朱大黑子说的是真是假?
第二天,杨一木在晨曦中醒来,懒趴趴的还想躺会。
一抬眼,透过窗玻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