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苗青山从赵庄接回王缃云母子几人,在家过了十五,第二天叔侄走时,马车上放着几本王缃云给的书。
临出门时,若棋还在焦急地等忠义仁义兄弟俩,既然兄弟俩说要送他,可临出门还是没看到佘家兄弟俩的人影,在母亲苗李氏催促声中,若棋不得不失落的爬上青山驾的马车,缓缓的出了村。
拐上官道没走多远,就看见佘家兄弟俩缩头缩脑地在村外的岭头站着,不用说这兄弟俩在等他,若棋不得青山停稳马车,欣喜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朝兄弟俩跑了过去。
“黑了缠着我婆炒的,拿着,二月二就不给你送了。”忠义说着把一袋子旗豆塞到若棋怀里。
仁义一脸贱笑地从怀里掏出几本书递给的他,咧嘴嘟囔着:“这可是我在龙王庙磨了大半天,好不容易从静慧和尚那借的,你小心点,别弄坏了,不然回头还的时候,不好给那小气和尚交差。”
看着兄弟俩如此用心,不说旗豆,尤其是仁义,谁知道他在龙王庙对了尘和尚的徒弟静慧使了啥手段,连哄带骗把书偷拿来,若棋眼眶一瞬间起了雾气,闷声说道:“放心,我会小心的。”
“走吧走吧,别弄地跟生离死别似的,碎掌柜的。”仁义呲着牙花子贱笑道。
若棋揉着眼眶,拉着鼻音笑骂道:“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咋,这就不认人了,别忘了我还要去蹭吃蹭喝呢。”仁义呲着牙说道。
惹得马车上的苗青山噗嗤一笑,看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徒然间他们在不觉中长大了,不过那是他们三人的告别仪式,不禁想起自己当年可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的,满堂可没跟他说这些,不觉为他们之间的友情感到欣慰。
跳下马车的苗青山,抬手溺爱地摸着仁义匪气十足的狗头笑骂道:“你个碎崽娃子,还成精了。”
仁义向后一闪,一脸嫌弃地翻着眼说道:“别摸我头,我现在是大人,大男人,懂吗,男人的头摸不得。”
苗青山若显尴尬地收回胳膊,笑道:“你俩快回去,别冻感冒了……”
稳重的忠义问说了声青山“伯好”完了转身若棋推着上马车。
“走吧,我俩看着你下岭。”
爬上马车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