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乐闻言也觉得不妙,上前去想拔下箭。父亲连忙阻止,忙道“箭不要了,赶快用湿土遮掩气味离开。”
说完连忙拨开落叶,抓起一把泥土往怀里塞。敕乐见父亲如此,也知道情势紧急,连忙照做。
少顷,当父亲将头发脸部遮掩上泥土时,远远就传来大山里饿狼们凄惨愤怒的嗥声,空谷回响,经久不绝。
父亲将正在把湿泥往脸上涂抹的敕乐一把拉住,拽着他连忙奔走。
“看来至少有七八头狼跟来,还好只是个小狼群,要是来个三十多只,不然,你我小命今天可交待在这里喽”奔出近三百丈,父亲才微微喘口气才缓缓说道。
敕乐调整急促的呼吸道“这么远了,应该安全了吧”。
苍忙奔走间出了一身冷汗,这稍一停下便觉得有点微冷,敕乐略裹紧衣襟,怀中的湿土便觉冰冷刺骨,敕乐猛然间顿觉周围簌簌声由远及近,动静更响,频率更快。
父亲抬头变色喃喃道“好畜牲,这还追来了,歇不得了,快走”。
敕父牵着敕乐的手奔走于山林间,可身后的恶狼如附骨之蛆,一时竟摆脱不得。
父亲显然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
正焦急间,眼前忽然开阔一亮,迎面的是一条深涧,涧深不知底,下面显露白白的水气。真是天绝人路。
敕乐回头可见七头灰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前后不一,摆着进攻的架势,喘气间可见长长的獠牙和一条深红色的舌头微微显露。
敕乐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回望了父亲一眼,便觉心神一宽,敕乐神色一冷,也随父亲一样,弦弓上手,待箭而发。
不过不管敕乐父子还是狼群这方,双方没有抢先动手,猎人与猎物,就在耐性中转换。
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敕乐的手心汗水弥漫,久持弓箭的手臂也稍稍酸痛,转眼间望了父亲,敕父还是保持那副动作,不动如山。
敕乐知道,再僵持下去,他们体力耗尽就会落败,成为这恶狼的腹中之食。
敕乐目一闪,一头较小的狼身子抖动,似乎不耐,头狼明显察觉己方的不耐,低吼一声,号令群狼一拥而上,敕乐身子一绷紧,只见父亲一箭射翻一头狼,敕父当即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