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出去了。
在大殿上,金身佛像立高台,下设一张退光黑漆的香几,几上呈放一个古铜香炉。
香案上进贡着香火、瓜果,帘栊高控,屏门上,挂着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两边金漆柱上,贴有大红福联。
烟火缥缈中,可见三个老僧盘坐蒲苇上,宝相庄严,渡难也在其中。
其一人开口道:“果然,体内妖灵最少有五百年的道行。”其目光如电,好似看进敕乐心神里,敕乐顿觉浑身被人看透。
“其凶戾程度怕是不下当年的旱魅啊!”旁边灰衣老僧感慨道。
“嗯,如此,便开始吧!久了,怕生事端。”渡难一旁提道。
众老僧点点头,敕乐只见,三人联手,双手合掌呈礼拜,合上眼的同时,他们口中念念有词。
他们坐法有规,依《大智度论》:“诸坐法中,结跏趺坐最安稳,不疲极,此是坐禅人坐法。”
老僧指间一点,敕乐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前有口黝黑的箱子,既不上阀,也不曾上锁。
须臾,语停,他三人闭上的双眼睁开,束双又指一指,灵光从指间射出,敕乐见那口黑箱子空中沉浮。
稍待片刻,那箱子便自己打开,其内赫然是一颗浑圆珠子,你瞧它生得什么模样:含光内敛,身体纹络清晰明见,点点灵光其内出,好似人间沧海遗珠。
敕乐盯着它,这一刻,心灵放逐,似身处空灵之间,世间的贪嗔痴无影无踪,达到空虚无物的思想境界,笃守无情无欲的平衡心态……
大殿上,那白眉老僧道:“此子已沉浸其中,这一刻,妖灵狂戾之气已经沉寂。我们加紧出手,争取早日除此妖灵,拨乱反正。”
渡难和另一个灰衣老僧点头,加大灵力催动菩提子……
天色将晚,三个老僧此时已是面若斑白,他们神色静穆,坐了一天也没有不耐之色。
敕乐与菩提子相距不过三尺间,此刻敕乐神色平静安详,宛如沉睡一般。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天光将暗,且歇息一日再来吧!”
白眉老僧道,又道:“经此一役,此子发狂的次数也该减少了。”
渡难两人也点头,一天疲倦,灵力也枯竭不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