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未深,不以为意。
柏寻青也道他是无意,并不追究。何况他道行高强,未必瞧它得上。
“此间事了,先生可自行离去。”柏寻青道,她站在石台之巅,晚风拂起秀发,别有一番风光。
敕乐依言应下,眺望远山,见房屋鳞次栉比,忽而神色一动!
山下一条人影攀登而上,落点却不失毫厘,竟将柏寨机关尽数躲避了去,轻功甚是了得,须臾之间,便隐没阁楼间。
“多半是此间之人,竟然未触碰任何机关。”敕乐暗道。
柏寻青背对山下,是以没有瞧见,见敕乐还停留此处。便道:“左右无事,先生有雅兴?可否听小女子讲个故事。”
“你我年龄差不多,平辈相交而已。”转念一想,料得肯定是重我道门身份,才如此称呼。这句话还未言出于口,敕乐便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洗耳恭听!”
“你可知我为何沦落至此,于山中称王当盗?”柏寻青的声音传来。
敕乐一愣,不知其意,好奇问道:“为何?”
柏寻青傲然说道:“我柏家本来也是大氏家族,早年间那是何等辉煌!号令群雄,莫敢不从!”
敕乐瞧见她眼神,仿佛有一股霸绝宇内的气势,足以让人俯首称臣,但一会儿,就如旺火遇水,消失的无影无踪,终归平淡。
敕乐心想:“多半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于此处结寨。”便不发一言,静听下文。
果然,柏寻青又说到:“昔年,高祖以精壮之师席卷宇内,并吞八荒,其后立鼎中原,结束那纷乱的年代,创下不朽基业,南蛮、北夷、东狄、西戎哪个不是安分守己,前来朝贡。”
敕乐瞿然而惊,心道:“这柏家多半前朝遗留之星火,曾经竟霸主天下。”
又想:“当下南蛮入侵,残杀大宋子民,占据大宋南域;东夷倭人横行,泊船中土;北夷西戎马放南山,兵戈频繁。
大宋危如累卵,稍得一疏忽,便是大厦将倾。”
可见前朝国力强盛,各族不敢有异心。
这时,柏寻青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先生不难猜想,我柏氏先祖,便是前朝大武国!”
敕乐心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