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乐的一番话语,不禁让他迟疑了起来,因为他早已以润泽藤为尊,如此改头换面,定然要承担另一方人的怒火。
“怎么?我的好弟弟?你怕了么?”敕乐看到他的考虑,在一旁出言激道。
“答应你又如何?”润泽渊一拂袖,在他的言语相激下,答应了下来,只是他的受伤虚弱,让他的语气弱上了三分。
不过在他的计较里,若是润泽鑫能打败自己,那至少也有抗战润泽藤的实力,自己临阵反戈,旁人自然说他不得。
“弟弟,你已经受伤了,那就让你先来吧。”敕乐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排行老几?所以只能一直用弟弟称呼他。
“你这般小瞧我,我自然是不客气了。”润泽渊大刀一收,手诀变换,半空一残月初升,宛如冯夷推上银盘,天地间一下子增一倍光辉,十分灿烂,可它是残月!
“接过我这一式神通,你就算赢了。”润泽渊在不断的催动,让天空上的半月更加明亮,而另一半,则是缺陷,是黑暗!
月色的温柔,无心轻拂着底下众人的心魂,让他们沉醉其中,思绪开始逐渐放空,杳杳不知归路。
月缺如钩,寒光洒落,映照出满目疮痍。家,早已破碎,妻儿离散,昔日的欢声笑语化作今日的孤寂与哀叹。山河依旧,却已物是人非,国破家亡的悲鸣在风中回荡,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凄凉。
望着那残缺的月,心中涌起一阵阵酸楚。曾经的团圆,如今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泪水无声滑落,打湿了衣襟,却洗不去心中的痛楚。似乎有一种心死之感,只剩下空洞的躯壳,任由悲伤的旋律在心弦上拨弄,一遍又一遍,无法停歇。
伴随着此地残破之景,这种意境更盛、更浓!
“没想到景轩七子,个个都能勾连天地之物,润泽渊如此,不知道其他景轩之子,又能使出什么能耐来。”敕乐目光闪动,对付润泽鑫时,已经是出其不意,这才战而险胜,而这润泽渊居然也能借天地星辰,转化为无穷的杀机,尤其是这种拨动人的心境,这种手段也颇为难得。
那种压抑自毙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无声无息地浸透了敕乐的每一寸思绪。他感到胸口一阵闷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