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面的亲密无间,多年的交情下,他们已经把彼此引为平生知己,如同一盏陈年老茶,愈演愈浓。
在龚康平回忆的间隙,敕乐不时点头附和,偶尔还流露出浓厚的好奇心,询问他们在遭遇惊险后是如何应对的。龚老也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个讲得生动形象,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悄然流逝,随着故事的推进,他们的路程也逐渐缩短。
等到月明星稀时,一座乌泱泱的大城显现在眼前,巍峨壮观!
龚老深深喝了一口水,喘了口气说道:“唉!人老了,记忆都有些不好使了,若是不被提及,只怕这些回忆会随风飘散,彻底遗忘。”
“龚老,你的故事非常精彩,等到有空闲时,我还做你的听众,再陪你好好聊聊。”敕乐望着那座乌泱泱的大城,认真地说道。
“嗯!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进城找个地方歇息。”龚老也是耗费了心力,有点体虚,然后他从怀里摸索出一块令牌,摩挲着望向东城说道:“我在东城,还有一个下榻之处,这么多年荒废下来,也不知道会被谁占去了。”
“那就听龚老的,明儿一早再去拜见陈国宝陈大。”敕乐点点头说道,同意龚康平的安排,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先好好休整再说。
二人趁着夜色进了城,在西北拐角处,找到龚老多年前留下的府邸,好在只是日久积尘,并没有来人的踪迹,敕乐稍微打扫了一下,点燃篝火,就安排自己住下。
也许是累着了,龚康平倒头就睡,不一会儿他的呼噜声响震半边天,敕乐躺在草席上,许是他乡异客,陌生的景象,让他辗转反侧都睡不着。
夏暮之夜,蝉鸣与蛙声交织成一片,扰乱了夜的宁静,也打扰了旁人的清梦。
在这自然的交响乐中,敕乐和衣而眠,他的意识在混沌与清醒之间徘徊,忽然,一阵盆器倾覆的咣当声划破了夜的沉寂。
“这声音从何而来?”敕乐眉头紧锁,猛然坐起,只见龚康平正酣睡,鼻鼾声如雷,显然未曾察觉这异样的声响。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凝神细听,那咣当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刺耳的碰撞声,但声音的源头似乎遥不可及,难以辨清。
他悄悄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