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郭凌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小红瑟缩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却不敢直视龙颜，只是怯生生地将目光落在龙袍下摆的一角，精致的绣纹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
“你叫什么名字？”郭凌峰问道，语气平静无波。
“回…回皇上，奴婢…奴婢叫小红。”小红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
“小红，”郭凌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中带了一丝玩味，“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什么罪过？”
小红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奴婢…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对皇上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郭凌峰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中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又仿佛空无一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御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小红急促的呼吸声和一下一下磕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终于，郭凌峰移开了目光，淡淡道：“起来吧。”
小红如蒙大赦，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言语。
“你很聪明，也很勇敢，”郭凌峰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赏，“你放心，朕向来说话算话，你这次提供的线索对朕帮助很大，朕答应过你，会重重赏你。”
小红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奴婢…奴婢不敢奢求赏赐，只求皇上开恩，饶恕奴婢的罪过。”
郭凌峰微微一笑，“你的罪过，朕自然会饶恕，但赏赐，你也必须得受着。”他顿了顿，朗声道，“传朕旨意，宫女小红，忠心耿耿，机智过人，特封为宫女首领，掌管后宫一切杂务，钦此！”
小红顿时愣住，她想过各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给她如此大的恩典！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泣不成声，“奴婢…奴婢谢主隆恩！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
“起来吧，”郭凌峰温和地说，“朕相信你会是一个称职的宫女首领。”
小红起身，恭敬地退到一旁，眼中闪烁着感激和坚定的光芒。
郭凌峰的目光转向一直侍立在旁的太监小德子，小德子会意，立刻跪下，“奴才在。”
“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