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动静的刘老蔫背着两只手,慢慢走了过来。
“老蔫叔,我是来跟你借杀猪刀的,我要杀狍子。可刘婶说啥也不信,要不这样,你老跟我回家看看我是不是真逮来了狍子?”
“老头子,这种人,谁沾边谁倒霉,咱可千万离他远点!”吕秋芬说着就往回拉拽刘老蔫。
刘老蔫甩开她的手,又看了一眼秦飞:“行,秦飞。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去看看。”
三年前的春节前夕,刘老蔫去给四海公社副食品公司杀猪,在回来的路上因为雪天路滑,摔伤了腿,是秦飞把他送到县医院得到了救治。
所以,刘老蔫一直欠秦飞一个人情。
“老头子!你疯了!不准去!”吕秋芬上前阻止。
“老娘们儿家家的,哪那么多事儿?一边呆着去!”
蔫巴人通常都是这样,脾气倔,主意更是贼拉拉的正,想做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刘老蔫更是这样,别看平时不爱吱声,但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吕秋芬虽然满脸不愿意,也只能看着刘老蔫拿上杀猪刀,戴上狗皮帽子走出家门。
“老蔫叔,有劳你了!”
刘老蔫也不搭话,而是挥了挥夹着纸烟的右手,示意秦飞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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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蔫叔来了,赶紧喝口热水。”
林婉莹此刻刚把门上碎掉玻璃的那个地方用纸盒挡上,见刘老蔫跟着秦飞走进屋子,连忙热情打招呼。
“水就不喝了。”刘老蔫一摆手,慢慢走到狍子身边。
而后有些吃惊地看着秦飞:“秦飞,你还真套个傻狍子!”
“对!老蔫叔,我没撒谎吧。”
刘老蔫看看狍子看看秦飞,看看秦飞又看看狍子,而后摇摇头,才说道:“你会杀狍子?”
“我活肯定没你仔细,但也能凑合。还得麻烦你老,帮我把狍子吊起来吧。”
刘老蔫点点头,使劲儿嘬了几口老旱烟,然后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秦飞取来一条粗麻绳,绑在狍子的后腿上,然后和刘老蔫一起将拼命挣扎的狍子吊在房梁之上。
他又拿过一只水梢放在狍子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