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
在又一番内心挣扎后,终于,他不情愿地叹息一声,缓缓脱下外衣,换上那一抹鲜红的喜服。
这一刻,喜服加身,金乌仿佛承载了千斤重任。他深知,今日的抗拒无法改变命运。
为了祖母的安康,为了未来的责任。于是他闭目静心,决定接受这桩婚姻的安排。
金纱纱看着身穿喜服的金乌还坐在书房中静静的发呆,柔声提醒道“二哥哥,爹爹还在前厅等着呢,别错过冲喜的吉时”
金乌又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纱纱,你说小初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已经两日未见到程六初,金纱纱也是从下人那听说,秦安昨日已经把程六初带到附近的深山中办事。
她嘴中是安慰也是据实相告“我听说她跟小舅舅去山上采摘酿酒的东西,想必她还在为斗酒大会的上的事烦忧而无暇顾及生气吧”
“也好,这两日她不在府中,倒是不必时刻担心她看了会厌烦我”
金乌心中知道此前程六初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可现在未必吧,他恨自己为何没有早日向她捅破窗户纸表明心迹,恨自己的无用。
现在他是怕,怕自己的一言一行会伤害到那个他早已深爱的女子,怕程六初会因他而伤心。
如今他的心灵无比黯然,无法言说的痛楚在胸中蔓延。
金乌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自己被迫纳妾一事,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奈和挣扎,却依然独自守护着那份深深的情意。
“走吧,我这就带柳儿到前厅给阿爹敬茶”
……
另一边的古道上,程六初还在焦急地望着前方,她的心情越发急迫,无奈只能紧握双手,静静地等待着车夫修缮。
此时,正有一农夫拉着辆驴车经过,程六初赶紧拦下,想让农夫好心送她一程。
起初农夫是不愿意的,直到后面孙妈妈从兜里拿出些碎银两递给他,这才愿意捎上程六初到城里去。
临了,孙妈妈还不忘叮嘱道“孩子,驴车坐不下我们两个,你先快快赶回金府,我等车夫修好马车会火速追上”
“好,孙妈妈那我先行一步了”
程六初麻溜地坐上驴车,毛驴的脚程虽慢,但能追一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