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一个嘶哑嗓音叫她的名字,透着性感。
像隔了一层玻璃罩子,她在玻璃罩子里面,声音在玻璃罩子外面。
听得不清楚不真切。
“我不是云霁。”
那个声音说,语气听起来有点子伤心。
有火热的东西抚过腰腹。
温度很高,仿佛是不防烫的杯子里装了开水,滚烫。
烫的她浑身颤栗。
江玥在梦中听到了自己越发重的呼吸声。
那不隔热装了开水的杯子和软体动物总是若即若离,不肯给一个痛快。
声音溢出来。
她半睁开眼睛,惊觉自己的体温攀高。
江玥酒量是真的差劲,就喝了一小口还有跟醉鬼亲了亲。果酒的度数肯定很高,她头就因为这点酒而有些晕,不太清醒。
“吵醒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想你,想要抱抱,想贴着你……”
梦里的声音变得清晰,不再是隔着距离。
原野在克制。
江玥没搞清楚状况,又晕又困被撩得也难受。
她抬手,抱住他,像攀住了漂浮间的一个支点,有了实感。
“玥玥,你看看我……”原野语调近乎带上了求的意味。
他问她:“我是谁?”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温和,唯一区别就是声线不稳。
温和,又不温和。
嘴上和实际行为截然不同。
他一次又一次的问她,不断地想得到答复:“玥玥,告诉我,我是谁?”
江玥一次又一次的回答他:“原野,不是云霁,是我的二兽夫……”
他如同患上了一种病症。
成瘾的病症。
酒意催发之下,抓心挠肝的想要得到些什么。
他冲了两三个凉水澡,也无济于事。
原野回来的时候,江玥睡着了。
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狐狸带到了一楼去,然后再上来,贴了贴她微热的脸蛋,觉得不够。
还是不够。
怎么都不够。
持续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原野才觉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