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问,咱们今日出府都做什么了?”沈非晚笑着拉着女儿的手,“知道怎么说吗?”
萧芝芝认真想了想,灵动的眸子中带出几分笑意。
“娘亲一早约了赵姨姨去布庄看账,芝芝在家无人照顾,娘亲就带了我一起,路上偶然遇到舅舅去参加诗会,就说顺路捎舅舅一程,到了书会……”
萧芝芝停顿了一下,“就见到三婶母被某位夫人给打了,好像还受了伤,但我们离得远,看不真切。”
“娘亲赶着去布庄,见到三叔叔来,娘亲就和赵姨姨先走了,让舅舅送我回家。”
一番话,周密严谨,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有。
“乖,去吧。”
沈非晚放了心,把萧芝芝交给沈遇朗,就上了赵雪蓉的马车,一同往沈府的同仁布庄去了。
“咱们不是去侯府的永吉布庄?”赵雪蓉先是措怔了下,又说,“瞧我,竟忘了同仁布庄是你娘家的生意了,你这一人顾着两头,真是难为你了。”
也不知道佘夫人是不是故意的。
偏要沈非晚顺手打理永吉布庄的生意,两家钱如何分给一家挣!那田管事经年累月地干,生意场上那点事一点瞒不过他。
如果沈非晚偏袒娘家生意,冷落了侯府这边的买卖,又或者,挪用了永吉布庄的资源和银两去贴补娘家生意,被佘夫人知道,都是要罚的。
到最后,若是赚不到钱,也都是沈非晚的责任。
这也是沈非晚觉得心凉的原因,侯府的人,一个个藏着八百个心眼,处处是算计防备。
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起来是疼惜,是怜爱,但背后不一定藏着什么祸心。
就像刚刚萧念安为沈怜心出头喊的那一句,她不必留下来看,也猜得到,一旦萧念安知道是沈怜心仓皇之下推了上官夫人,让上官夫人受惊,这才挨了打。
萧念安绝对不会再维护她半句。
对萧念安来说,侯府和他的面子,大过一切!
这里面各中苦楚,就让沈怜心今天尝个够,这就是她在背地里挑拨左相和上官爵府,险些毁了萧芝芝名誉的惩罚。
沈非晚本来可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