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定在床上那张面孔上，病床上的女人，是林依依。
“林依依……我……”
宋卉姝开口，语气里少见地底气不足。
林依依冷笑了一声，那轻蔑讥讽格外刺耳：“怎么着，宋大小姐也会低头认错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宋卉姝扯动嘴角，脸上僵硬地浮现出笑容，试图软化对方的态度。
“之前是我不对，我太冲动，没考虑后果，也不知道你会出这么大的事。真的没想……”
林依依嗤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是教训吗？宋卉姝，你告诉我，我这张脸还能恢复到从前吗？我是靠脸吃饭的，以后连戏都不用拍了，还能干什么？”
宋卉姝的脸色微变，眼底隐隐闪过一抹不耐，但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她低声道：“我可以赔你，我让纪云程再帮你找资源……”
林依依甩开她的手，声音尖锐起来：“赔？赔得起吗？你用你的脸赔我吗，宋小姐！”
她冷笑连连：“就凭你？真是好笑！”
宋卉姝本就不擅长低声下气，这会儿话还没说上一两句就被怼得哑口无言。
她恼羞成怒，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林依依，别得寸进尺了。”
她音调一抬，语气骤然凌厉。
“我好声好气跟你说，是给你面子。别真当自己是个角儿、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都成这样了还在这摆谱，不就是想多讹点吗？”
林依依一愣，旋即冷笑更甚。
“宋卉姝，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差点忘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来道歉？呵，我看你是来吵架的吧！”
宋卉姝闻言，脸色瞬间铁青，她刚想开口继续顶两句，却被打断了。
纪云程那张俊朗的脸带着惯有的微笑，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房间内的火药味。
“依依，别生气，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能波动。”
他自然地走到林依依床边，低声轻语：“卉姝性子直，她不是那个意思，事情最终还是她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别跟她计较。”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连林依依都短暂地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