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在宋卉姝心底漫出的酸涩感，她握紧了手指，指甲深深扣进掌心。
她是恨的，也是不甘的。
明明知道纪云程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哪怕她明知是虚伪，也总是忍不住心软几分。
纪云程转头看向她，笑容微微扩大：“好了，卉姝，依依也没想跟你计较太多，她受伤成这样，咱们多担待一点。”
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这是她必须做的事。
宋卉姝嘴角微动，却没应声。
只是那深深压抑下去的情绪，正一点点席卷着她，让她的目光渐冷。
房门外，宋明澈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
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默不作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抬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林东阳回来的第三天，宋明澈便把他叫去了公司。
“这是李董的联系方式，把他约出来。”
宋明澈冷声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
林东阳看着那张纸条，眉心微皱。
他忍不住问：“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简单？”
宋明澈抬眼，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不是”
林东阳摸了摸鼻子，总感觉这事儿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李董那人出了名的好 色摆谱，花钱都不一定能请动。我们拿什么让他肯出来？”他话音刚落，就察觉到气氛一滞。
“拿你的嘴。”
宋明澈的语调微微勾动：“还有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别让我失望。”
林东阳被呛得一时接不上：“明白明白，小事一桩。”
半天后，林东阳费尽心思，加上抛出了几个小利益，在电话里足足磨了李董二十分钟，才堪堪把那位难搞的家伙约出来吃饭。
心累至极的林东阳在电话挂断后骂了一句：“老狐狸。”
可惜还得满面笑容去迎。
两人如约碰头，餐厅包厢的桌上摆满了林东阳特意安排的昂贵菜品，甚至还备了上好的红酒。
然而，李董自从坐下后，表现得尤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