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顺带还能学点传统美术造型的门道。"
我夹着画稿往画室去时,手心里全是汗。
昨天整宿没合眼,就为把那个痞子奥特曼的造型再改得邪性些。
推开门的蒋老师正在调色,松烟墨的香气裹着新裱的宣纸味扑面而来。
不等她开口,我把画筒往工作台上一顿,哗啦抖出那张离经叛道的设计稿。
原以为这位总穿着苏绣旗袍,发髻斜簪白玉兰的老师会皱眉,谁知她捏着画纸的手指突然收紧,丹凤眼里迸出光来。
"景明!"她声音都颤了,"这造型怎么琢磨出来的?"
宣纸上,青面獠牙的奥特曼披着残破的锁子甲,肩头还蹲着只三眼乌鸦。
我挠着后颈讪笑:"就……把山海经那些神怪特征打碎了重组。"
"妙啊!"她突然抓起案头镇纸敲了下砚台,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如今孩子们早看腻了照本宣科的东西,网上火的都是黑神话那种颠覆性创作。知道吗?前些天某站有个把唐僧画成蛊师的同人图,点赞破了百万……"
窗棂漏进的阳光在她鬓角晃动着,我突然想起培训老师说起蒋老师时,那种"老古板"的语气。
到底是谁在固步自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