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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母亲连忙按住我,“送你来医院的不是她,但是那天你在抢救室里,医生都说准备后事了,是昕曼不顾一切冲进去,硬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此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遥远的声音,原来不是幻觉。
我听到她说要嫁给我,也不是幻觉!
“她人呢?”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母亲叹了口气:“守了你三天三夜,今早我让林雅强行带回去了。”
我这才注意到病房角落堆着几个空咖啡杯,椅子上搭着一件熟悉的浅色外套。
“陆家那边……”我犹豫着开口。
“婚礼取消了。”母亲给我掖了掖被角,“听说是昕曼给了他们补偿,你二叔二婶,本就见钱眼开,因而没闹大,不过景凡那孩子气得住院了。”
我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努力了那么久想要阻止的婚礼,最后竟以这种方式收场。
“妈,我昏迷了多久?”我缓了缓现身,才开口问。
“整整一周。”母亲抹着眼泪,“医生说你能醒来简直是奇迹,还好你命大。”
我静静感受着身体各处的疼痛,这种活着的感觉如此真实。
脑海中又响起许昕曼带着哭腔的呼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烙印般刻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