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环佩叮当,钟灵毓秀四个字在她身上发挥到了极致。
她身后跟着妙晴、妙语两个丫鬟,见了谢韫便福身见礼。
谢韫与乔令妤自幼都由乔大学士教习授课,对于她身边的丫鬟也是极熟悉的,从没有因为她如今的身份就轻慢于她。
她快步上前挽着乔令妤的手,左右瞧了瞧,翘起唇角道:“不错,气色更好了。”
乔令妤抿唇一笑,“就会打趣我。”
她看向谢韫身后的谢右安,礼节性地弯腰一福,“谢家哥哥好。”
这一声哥哥,险些让谢右安没有绷住。
谢韫忙将他挡住,挽着乔令妤作势往里走:“走,咱们去瞧咱们的。”
乔令妤自然也想和她说些闺阁体己话,抿唇笑了出来。
白鹿书肆十分的大,一架架高大书格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又有一卷卷书卷典籍在层层书格中堆叠着。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浅淡的墨香。
乔令妤左右看了看,小小声道:“我前些时日不小心将父亲的《论衡》淋了雨,便想着重新买一卷给他,你不知道,对我父亲那人来说这些书就是他的命。”
谢韫也压低声音调笑着看她。
“是吗,我怎么听闻乔大学士前些时日在朝堂上公然与许家作对要为你退亲,这般不惧权势,分明你才是他的命才对。”
乔令妤佯怒地在她手臂轻拍了一下。
“我爹怎么说也是你的先生,你这般调笑于他,回去我就告诉他。”
谢韫想起早年被手板支配的恐惧,忙不迭和她告饶。
乔令妤便抿起唇角笑了。
“筠筠,能够退了这桩婚事我是有些高兴的。”
“阿爹说了,往后若是没有合适的人,便将我留在乔府养我一辈子。”
莳花弄草,再同自家父亲一起晒晒书卷看书品茗,没什么不好的。
谢韫吸了吸鼻翼,安慰她,“嗯,一切顺其自然,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管她往后会不会对自家兄长有意,谢韫都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好,能够开心。
前世那些晦暗的日子,就全都丢弃了吧。
两人在书肆里待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