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绕,才渐渐朝着流水巷而去。
背巷的地方有一处被藤蔓掩映的小门,萧翎以手抵唇发出一声短促的哨音,很快就有人前来开门。
开门的人一身暗色武卫打扮,很明显是裴时矜的人。
他抱拳恭敬:“大人,统领,请随属下来。”
裴时矜二人往里走了几步,那武卫将他们引上小楼在房门前轻叩了叩,也不等人开门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中一美貌妇人正和一十来岁少年相拥而泣,正是梅娘和她的儿子傅良。
两人看清门口的人神色一变,梅娘声音有些薄怒:“大人,这并未到你我约定的时辰。”
裴时矜在他们面前站定,那十几岁的傅良看见他瑟缩了一下,而后面色十分不善地看着他,身侧的双拳也跟着紧了紧。
他轻吐薄唇:“傅承裕马上就要回府了,难不成你想让他发现?”
梅娘和傅良当即白了白脸。
裴时矜垂眼看他们,声音不辨喜怒:“我长话短说,如今我也让你们母子见面了,想必你儿子在傅府里的处境你也十分清楚。”
他为了今日,可是不惜动用了一枚埋藏在傅府里的暗哨。
说是暗哨,其实也就是早前安插进傅家门房里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厮役。
原是留着大事时候派上用场的,所以平素很少与他联系,也从未给他下过任务,就是为了防止暴露。
如今既然用了,那他必然就要有所得。
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梅娘想到方才傅良说的话,眼中染上一些阴郁。
方才这个儿子和他说,傅承裕和傅钧如今对他们全然没有了信任,并且什么事情都防备着他们,还将他们赶去了外院由人监视起来。
今日要不是傅承裕出了府,又恰好这几日傅钧受了重伤整个府里不似往日严苛,她连这个儿子的面都见不上。
她很清楚裴时矜要什么。
只是……
“大人想让我们一家为你做事,真的便能保证我们的安危吗?”梅娘仰起脸问道,斜阳入户映出她眼中的决然。
傅良在一旁晃她,连连摇头:“娘,我和父亲毕竟在傅家这么多年,总不可能一直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