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顿了一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笑着俯下了身。
“筠筠,我很想你。”
谢韫眼睫一颤,面颊染了一层红晕。
裴时矜微微侧头便能瞧见她双唇因讶异微张,有几缕湿发贴在了她的颊边,愈发显得她肤色白净,一双杏眼也如蒙了层湿雾般潋滟勾人。
裴时矜微微侧眼,直起了腰背继续手中的动作。
心头有几分暗恼。
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的,却不小心要被她勾引了去。
啧,他很欢喜也很心动,但他不说。
谢韫眸光微动,将声音压低道:“你给的药很有效,昨日阿娘也给我请来了一个大夫,说是这伤只是看着严重,多养养就能慢慢好了。”
裴时矜颔首,不动声色道:“我将傅钧废了。”
谢韫瞪圆了眼回头。
废了?怎么个废法?莫非他……
裴时矜眯起狭眸,在她额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这是你一个女子能想的么?我说的是他从马上摔了下来,毁了容貌也断了条腿,这叫废了。”
谢韫懵懵点头。
她还以为傅钧往后再也生不出……咳。
不过作为世家大族的嫡长子,容貌损毁和身有残疾的确也和废了无异了。
毕竟谁能接受最后是个身有缺陷的人继承了傅家呢?
他这招也是有够阴损的。
“那傅承裕怕是更要和你对上了。”
裴时矜耸了耸肩,嗓音漫不经心。
“原本他就没打算放过我,我与他注定不死不休。”
空气微微凝滞。
谢韫心里又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微微侧身抱住了他。
裴时矜低头,见她半干的头发顺着腰际蜿蜒而下,两人触碰间衣料缓缓摩挲,抚平了他白日所有的躁郁。
有美如妖,绕身若环。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他手中动作一顿,低头凤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心疼我?”
谢韫吸了吸鼻子,软下嗓子应了个声。
她知道他龋龋独行了太久早已不需要旁人的心疼,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翻涌的